第3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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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學期, 三班的學生們一邊遺憾著寒假的短暫，一邊重新進入學習狀態。
為了促進學校積極向上的良好風氣，校方辦了一期主題是《花開》的手抄報的比賽, 要求每個班都要交一份作品, 按照年級分組, 每組選出三份優秀作品。
這活兒一般都是各班的宣傳委員做，三班的宣傳委員是名個子小的男生，他為難地對老王道：“老師, 我這周參加了學校的演講比賽，可能沒時間做手抄報。”
男生做了一學期的宣傳委員, 深感自己不太適合這個職務。
每次學校要求做什麽宣傳海報、黑板報、手抄報, 都得他親自動手，真的很心累。雖然會有一些好朋友幫忙, 但也有大家都不想在學習之外多幹活兒的時候，他就只能咬牙耗費課餘時間，一個人在教室後面的黑板面前寫寫畫畫。
“老師……其實上學期我就想說了，要不, 您找其他同學當這個班幹部吧。”
小個子男生支支吾吾，“我的字不好看，也沒什麽才藝，當初就是一頭熱才想當班幹部，現在我想辭掉這個職務。”
“您知道的，我的成績很一般。明年就要升高三, 我想多花點兒時間在學習上。”
老王平靜地聽完了這名學生的話, 點點頭, 她也不勉強：“既然是這樣, 那我再找其他同同學。”
三班因此少了個宣傳委員, 但上級要求高二的每個班在這周內完成相關主題的手抄報。
老王叫了好幾個畫畫和寫字水平不錯的學生進辦公室，他們都不想接過這個攤子，紛紛表示：“對不起，老師，我這周沒時間。”
離截止日期還有五天。
辦公室內，四班的班主任張老師上午沒課，看到老王抱著保溫杯沈思，不由給了她一個建議：
“您是老師，直接指定幾個同學參與不就行了。這種情況下，教師還是要拿出自己的威嚴，那些學生都是很會看眼色的，您要是態度軟，他們就一點兒都不肯配合，您得硬氣點，學生有時候是要逼的。”
張老師這招對於一些性格溫和，不夠果斷的學生很有用，某些老師也跟她一樣，在學校工作久了，變得油滑了，上面派下來的任務，他們就直接交給學生做，也不管學生什麽想法。
老王不喜歡這樣。
她一直是個比較隨性的人，學校派的任務她盡量完成，但都是會尊重學生的意見，老王不希望學生帶著怨氣，被她強迫著去做。
學校要每個班辦手抄報這件事，很快三班的學生都知道了。
那些被叫去過辦公室的學生，紛紛拍著胸口道：“幸好當時我拒絕了。”
“是啊，你們都不願意，憑什麽讓我去，我也很忙啊。”
“可是宣傳委員卸職，沒人肯上任，老王又不喜歡強迫學生，咱們班難道不參加了？”
“不參加也好，本來我就煩那些花裏胡哨的活動，真得了第一名又怎樣，不過是個形式，虛得很。”
大家都以為三班真的不參加這次的手抄報活動。
林嫣也這麽認為。
不過她並不在意，這種事一般跟她沒什麽關系。
大家都默認林嫣這種“刺頭兒”只會打架和罰站，就連老王，在征求學生意見，找學生幹活兒時，也不會想到林嫣。
只有沈殷，聽著同學們的交談聲，悄悄看了林嫣一眼。
沈殷知道林嫣的一個秘密。
她很會畫畫。
這還是林家每周都要大掃除的緣故。某次打掃房間時，沈殷在林嫣的臥室床底下翻出一個盒子，盒子的蓋兒掉了，裏面是許多張色彩鮮明的畫。
沈殷曾好奇地拿起來瞧，發現畫紙的角落都寫了一個“嫣”字。
這是……嫣姐姐畫的嗎？當時他想。
這些大多是水粉畫，內容很雜，有的是華麗精致的別墅，有的是溫馨的小房子，也有美麗的花園，校園裏的少男少女，以及樓下的便利店。
畫紙已經舊了，邊緣泛黃，上面的色彩也變得朦朧，但沈殷覺得它們依舊很好看。
後來林嫣進來，看到沈殷手裏的畫兒，不太高興，把那些紙張都塞進盒子裏裝好。
沈殷當時想道歉，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要看的，結果林嫣把盒子丟到了樓道的垃圾桶裏，仿佛這些畫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然後不到一個小時，林嫣又把盒子撿回來，擦幹凈後重新扔到了床底下，那一天林嫣心情很不好。
沈殷不知道林嫣為什麽會這樣，但他能感覺得出，林嫣其實很喜歡繪畫。之前學校要求學生上交一份生涯規劃書，沈殷看到她寫的是建築設計師。
沈殷想到畫上的那些房子和人物，再望向趴在桌上完全不參與同學們的交談話題的林嫣，輕輕地眨了一下眼。
這天下課後，沈殷去了語文組辦公室，老王看到他，問道：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沈殷遞了一張紙給她。
——老師，我可以當班上的文藝宣傳委員嗎？
老王微怔，這兩天班裏的學生都表示不想攬這個職務，沒想到沈殷會毛遂自薦。
“當然可以，老師很高興你這麽主動，但是……”
老王想到沈殷的情況，關心道：“馬上就要交一份手抄報，時間比較緊，你確定能夠擔任這個職務嗎？”
沈殷像是早就做好了決定，點頭，又拿出一張紙條：
——是的。
老王看著面前這個安靜的少年，笑了。
“那你就是三班的宣傳委員了。”
……
“報——”
打探消息的學生從教室回來，告訴大家一個消息：“咱們還是要參加這次的手抄報大賽，老王選了一個新的宣傳委員！”
“啊？”
大家都很好奇，“是誰呀？”
沈殷拎著老王交給他的展板，緩緩走進教室，那同學就是因為看到了他才知道這個消息，立刻指著沈殷道：“就是他嘛。”
同學們都驚了。
“沈殷，你是被老王綁架了嗎，是就眨眨眼？”有人問道。
“你才剛進咱們班，怎麽就給你派活兒了，老王是不是有點過分，我們不願意，她就找個軟柿子？”
“哎呀，老王變了！”有個同學痛心疾首道。
沈殷坐回座位，把展板小心地擱到腳下，幸好他坐的是外面一側，展板可以靠著桌子放。
轉過頭，林嫣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。
“是班主任要求你做的？”林嫣問。
沈殷哭笑不得，怎麽大家都覺得自己被老師強迫了。
他在紙上寫了來龍去脈，告訴林嫣是他主動提的，林嫣皺著眉，不太理解對方的行為。
“別人躲都來不及，就你巴巴兒湊上去，你是什麽救苦救難的神仙嗎？”
林嫣沈著臉彈了一下沈殷的腦門兒，覺得小啞巴傻乎乎的。
現在是高二的下學期，因為即將升高三，學生們都忙著補學習上的漏洞，一開學就忙了起來。這種時候，忽然要花時間去搞什麽別的活動，大家都是比較排斥的。
他們的班主任又是個隨性的人，眼看著一周快過去了，林嫣還以為這次三班真的不參加比賽。
她問沈殷：“今天是周五，還剩兩天半，下周一就要把手抄報交上去，你是打算一個人完成？”
剛才班裏的同學知道這件事後，有幾個人過意不去，來找過沈殷，但他們只願意幫忙剪紙、把材料粘上去，或者是寫字。
動腦子的活兒依舊交給了沈殷，並且他還得自己去買材料。
沈殷給了林嫣一個安撫的眼神。
他無視了林嫣冷淡的神情，笑瞇瞇地比劃著告訴她，自己可以做到。
今天是周五，晚自習後，林嫣看著沈殷懷裏的那塊白色展板，臉色不太好。
季澄月勸她：“都板上釘釘的事了，就不要再冷著個臉，你看小可愛都害怕了。”
她這是誇張的說法。
林嫣聽完，稍微把火氣壓下去，對沈殷道：“東西給我。”
她把那塊展板從沈殷懷裏拿過來。
展板是木制的，不算很大，但也有些重，林嫣垂眸看了眼，催沈殷快點走。
沈殷見她態度軟化，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生氣，依舊是放松了些，加快腳步跟在她身旁。
季澄月說：“小可愛織圍巾都那麽厲害，畫畫什麽的也一定很容易。對了嫣兒，提到這個我才想起，上學期小可愛還辛苦織了一條圍巾送你呢，而且是單獨給你織的，我都沒收到。”
“人家對你那麽好，你還老是兇他。”
“我沒有兇他。”林嫣淡淡道。
她只是覺得沈殷把這活兒攬下，相比其他人，會更辛苦一點。
林嫣發現，自己好像是在……心疼？
沈殷沒有發覺她的異樣，他聽著身邊兩個人的交談，想著明天要怎麽制作那份手抄報。
沈殷接下這個任務，除了不想讓班級少了一次得獎的機會，不想讓老師為難，最重要的，是他希望辦手抄報的這份熱情能夠感染到林嫣。
嫣姐姐明明就喜歡畫畫，為什麽不畫了呢？
沈殷覺得，如果林嫣看到他做的手抄報得獎，多多少少會高興一些。
至於能不能得獎，沈殷自己也是個愛畫畫的人，以前還沒轉學到一中時，他經常參加學校的這種比賽，拿過很多次前三名了。
因此知道林嫣曾經也畫過很多畫時，沈殷心裏有一絲欣喜。
他想更了解林嫣，想離她更近，想和她有共同的喜好。
晚上，快十一點了，沈殷的房間還亮著燈，他坐在床上，想著這次的手抄報主題，思考著要怎麽設計。
他不知道，林嫣站在他的門外看了很久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，外頭傳來小鳥的叫聲，柔和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，沈殷起床洗漱，吃過早飯，林嫣忽然走到他跟前，對他道：“走吧。”
她見沈殷楞著，不太自在地偏過頭：“不是要去買材料嗎？”
她怎麽可能讓沈殷一個人忙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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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活兒一般都是各班的宣傳委員做，三班的宣傳委員是名個子小的男生，他為難地對老王道：“老師, 我這周參加了學校的演講比賽，可能沒時間做手抄報。”
男生做了一學期的宣傳委員, 深感自己不太適合這個職務。
每次學校要求做什麽宣傳海報、黑板報、手抄報, 都得他親自動手，真的很心累。雖然會有一些好朋友幫忙, 但也有大家都不想在學習之外多幹活兒的時候，他就只能咬牙耗費課餘時間，一個人在教室後面的黑板面前寫寫畫畫。
“老師……其實上學期我就想說了，要不, 您找其他同學當這個班幹部吧。”
小個子男生支支吾吾，“我的字不好看，也沒什麽才藝，當初就是一頭熱才想當班幹部，現在我想辭掉這個職務。”
“您知道的，我的成績很一般。明年就要升高三, 我想多花點兒時間在學習上。”
老王平靜地聽完了這名學生的話, 點點頭, 她也不勉強：“既然是這樣, 那我再找其他同同學。”
三班因此少了個宣傳委員, 但上級要求高二的每個班在這周內完成相關主題的手抄報。
老王叫了好幾個畫畫和寫字水平不錯的學生進辦公室，他們都不想接過這個攤子，紛紛表示：“對不起，老師，我這周沒時間。”
離截止日期還有五天。
辦公室內，四班的班主任張老師上午沒課，看到老王抱著保溫杯沈思，不由給了她一個建議：
“您是老師，直接指定幾個同學參與不就行了。這種情況下，教師還是要拿出自己的威嚴，那些學生都是很會看眼色的，您要是態度軟，他們就一點兒都不肯配合，您得硬氣點，學生有時候是要逼的。”
張老師這招對於一些性格溫和，不夠果斷的學生很有用，某些老師也跟她一樣，在學校工作久了，變得油滑了，上面派下來的任務，他們就直接交給學生做，也不管學生什麽想法。
老王不喜歡這樣。
她一直是個比較隨性的人，學校派的任務她盡量完成，但都是會尊重學生的意見，老王不希望學生帶著怨氣，被她強迫著去做。
學校要每個班辦手抄報這件事，很快三班的學生都知道了。
那些被叫去過辦公室的學生，紛紛拍著胸口道：“幸好當時我拒絕了。”
“是啊，你們都不願意，憑什麽讓我去，我也很忙啊。”
“可是宣傳委員卸職，沒人肯上任，老王又不喜歡強迫學生，咱們班難道不參加了？”
“不參加也好，本來我就煩那些花裏胡哨的活動，真得了第一名又怎樣，不過是個形式，虛得很。”
大家都以為三班真的不參加這次的手抄報活動。
林嫣也這麽認為。
不過她並不在意，這種事一般跟她沒什麽關系。
大家都默認林嫣這種“刺頭兒”只會打架和罰站，就連老王，在征求學生意見，找學生幹活兒時，也不會想到林嫣。
只有沈殷，聽著同學們的交談聲，悄悄看了林嫣一眼。
沈殷知道林嫣的一個秘密。
她很會畫畫。
這還是林家每周都要大掃除的緣故。某次打掃房間時，沈殷在林嫣的臥室床底下翻出一個盒子，盒子的蓋兒掉了，裏面是許多張色彩鮮明的畫。
沈殷曾好奇地拿起來瞧，發現畫紙的角落都寫了一個“嫣”字。
這是……嫣姐姐畫的嗎？當時他想。
這些大多是水粉畫，內容很雜，有的是華麗精致的別墅，有的是溫馨的小房子，也有美麗的花園，校園裏的少男少女，以及樓下的便利店。
畫紙已經舊了，邊緣泛黃，上面的色彩也變得朦朧，但沈殷覺得它們依舊很好看。
後來林嫣進來，看到沈殷手裏的畫兒，不太高興，把那些紙張都塞進盒子裏裝好。
沈殷當時想道歉，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要看的，結果林嫣把盒子丟到了樓道的垃圾桶裏，仿佛這些畫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然後不到一個小時，林嫣又把盒子撿回來，擦幹凈後重新扔到了床底下，那一天林嫣心情很不好。
沈殷不知道林嫣為什麽會這樣，但他能感覺得出，林嫣其實很喜歡繪畫。之前學校要求學生上交一份生涯規劃書，沈殷看到她寫的是建築設計師。
沈殷想到畫上的那些房子和人物，再望向趴在桌上完全不參與同學們的交談話題的林嫣，輕輕地眨了一下眼。
這天下課後，沈殷去了語文組辦公室，老王看到他，問道：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沈殷遞了一張紙給她。
——老師，我可以當班上的文藝宣傳委員嗎？
老王微怔，這兩天班裏的學生都表示不想攬這個職務，沒想到沈殷會毛遂自薦。
“當然可以，老師很高興你這麽主動，但是……”
老王想到沈殷的情況，關心道：“馬上就要交一份手抄報，時間比較緊，你確定能夠擔任這個職務嗎？”
沈殷像是早就做好了決定，點頭，又拿出一張紙條：
——是的。
老王看著面前這個安靜的少年，笑了。
“那你就是三班的宣傳委員了。”
……
“報——”
打探消息的學生從教室回來，告訴大家一個消息：“咱們還是要參加這次的手抄報大賽，老王選了一個新的宣傳委員！”
“啊？”
大家都很好奇，“是誰呀？”
沈殷拎著老王交給他的展板，緩緩走進教室，那同學就是因為看到了他才知道這個消息，立刻指著沈殷道：“就是他嘛。”
同學們都驚了。
“沈殷，你是被老王綁架了嗎，是就眨眨眼？”有人問道。
“你才剛進咱們班，怎麽就給你派活兒了，老王是不是有點過分，我們不願意，她就找個軟柿子？”
“哎呀，老王變了！”有個同學痛心疾首道。
沈殷坐回座位，把展板小心地擱到腳下，幸好他坐的是外面一側，展板可以靠著桌子放。
轉過頭，林嫣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。
“是班主任要求你做的？”林嫣問。
沈殷哭笑不得，怎麽大家都覺得自己被老師強迫了。
他在紙上寫了來龍去脈，告訴林嫣是他主動提的，林嫣皺著眉，不太理解對方的行為。
“別人躲都來不及，就你巴巴兒湊上去，你是什麽救苦救難的神仙嗎？”
林嫣沈著臉彈了一下沈殷的腦門兒，覺得小啞巴傻乎乎的。
現在是高二的下學期，因為即將升高三，學生們都忙著補學習上的漏洞，一開學就忙了起來。這種時候，忽然要花時間去搞什麽別的活動，大家都是比較排斥的。
他們的班主任又是個隨性的人，眼看著一周快過去了，林嫣還以為這次三班真的不參加比賽。
她問沈殷：“今天是周五，還剩兩天半，下周一就要把手抄報交上去，你是打算一個人完成？”
剛才班裏的同學知道這件事後，有幾個人過意不去，來找過沈殷，但他們只願意幫忙剪紙、把材料粘上去，或者是寫字。
動腦子的活兒依舊交給了沈殷，並且他還得自己去買材料。
沈殷給了林嫣一個安撫的眼神。
他無視了林嫣冷淡的神情，笑瞇瞇地比劃著告訴她，自己可以做到。
今天是周五，晚自習後，林嫣看著沈殷懷裏的那塊白色展板，臉色不太好。
季澄月勸她：“都板上釘釘的事了，就不要再冷著個臉，你看小可愛都害怕了。”
她這是誇張的說法。
林嫣聽完，稍微把火氣壓下去，對沈殷道：“東西給我。”
她把那塊展板從沈殷懷裏拿過來。
展板是木制的，不算很大，但也有些重，林嫣垂眸看了眼，催沈殷快點走。
沈殷見她態度軟化，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生氣，依舊是放松了些，加快腳步跟在她身旁。
季澄月說：“小可愛織圍巾都那麽厲害，畫畫什麽的也一定很容易。對了嫣兒，提到這個我才想起，上學期小可愛還辛苦織了一條圍巾送你呢，而且是單獨給你織的，我都沒收到。”
“人家對你那麽好，你還老是兇他。”
“我沒有兇他。”林嫣淡淡道。
她只是覺得沈殷把這活兒攬下，相比其他人，會更辛苦一點。
林嫣發現，自己好像是在……心疼？
沈殷沒有發覺她的異樣，他聽著身邊兩個人的交談，想著明天要怎麽制作那份手抄報。
沈殷接下這個任務，除了不想讓班級少了一次得獎的機會，不想讓老師為難，最重要的，是他希望辦手抄報的這份熱情能夠感染到林嫣。
嫣姐姐明明就喜歡畫畫，為什麽不畫了呢？
沈殷覺得，如果林嫣看到他做的手抄報得獎，多多少少會高興一些。
至於能不能得獎，沈殷自己也是個愛畫畫的人，以前還沒轉學到一中時，他經常參加學校的這種比賽，拿過很多次前三名了。
因此知道林嫣曾經也畫過很多畫時，沈殷心裏有一絲欣喜。
他想更了解林嫣，想離她更近，想和她有共同的喜好。
晚上，快十一點了，沈殷的房間還亮著燈，他坐在床上，想著這次的手抄報主題，思考著要怎麽設計。
他不知道，林嫣站在他的門外看了很久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，外頭傳來小鳥的叫聲，柔和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，沈殷起床洗漱，吃過早飯，林嫣忽然走到他跟前，對他道：“走吧。”
她見沈殷楞著，不太自在地偏過頭：“不是要去買材料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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